多的,只有裴益清藏的太好的,期待。
期待的情绪。
这种情绪像一把大火,点在裴益清身上,便立马燃起一场经久不灭的火灾,裴益清被烧成灰烬,轻轻一碰,一吹,就变成无数的细小粒子,融到空气里去。
蒋肆莫名的害怕,手便用了几分力,狠狠抓紧了裴益清的手。
可还是那样,无数的措辞在舌尖滚了一轮又一轮,哪一种都不对。
蒋肆唯有沉默。
过了很久,裴益清说,晚安。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他把那句 “晚安” 又重复一遍。
蒋肆却没打算就这样当做没发生。
“阿清,你和我说好不好?”
裴益清顿住。
“什…… 么?”
“我不知道,可你应该和我说的,我不想这样。我想听你说,和我说。”
裴益清没说话,很久后,他无奈的笑了一声。
“该从哪里说起呢?”
他敛下眼睫,沉默了一阵,才再次开口。
“我的家庭不太好,蒋肆,我只有很少很少的爱。”
“我之前跟你说,怕不做朋友就走不远,可其实,没有什么关系是走的远的。就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只陪我走完了小学,走完了我的童年。可他们在陪我这一段路的时候,也没有好好看过我。”
“你问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空不空,我说习惯了。习惯了就仅仅是习惯了。你知道的,习惯不是喜欢,有时候,一个人就连讨厌的东西也可以去习惯的。”
裴益清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