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肆给他发过很多消息。
“吃午饭了吗?”
“不管多生气,都一定要吃饭,好不好?”
“我让江皓来陪你了,他会告诉我你有没有吃饭的,如果你没吃,我会不开心的。”
“午休要好好睡觉。”
“宝宝乖。”
“晚上接我电话好不好?”
他都不回,但也还勉强吃了点饭。
江皓劝他,说蒋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不然他不会在明知道你会生气的情况下还这样做。
裴益清不点头也不摇头,江皓叹气,只能什么也不再说,把他送回教室。
午休他没有睡着。
他总觉得冷。因为以前有人会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他身上,但今天没有。
晚自习下课回家是江皓送他的。
但他还是觉得路好像变的难走。
房子变得很黑,开了灯又太亮,太空,楼梯也变的难爬,房间门很难推开,浴室太大,水温怎么调也调不好,洗衣机很难用,晾衣服很累,床变得好硬,被子也不暖和。
裴益清想掉眼泪。
因为不习惯一个人。
这个认知将他吓了一跳,也使他更加难过起来。
他明明最习惯一个人了,最习惯这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因此掉过眼泪。
那现在又是怎么了呢?
蒋肆和他在一起才两个月,一起住了才两个月,如今才离开了一天,他就因此觉得翻天覆地,难以忍受么?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