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渐渐放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谭迥雷躺在床上,国字脸上苍白的吓人,以前的威严荡然无存。大冬天的赤着上半身,上面紧紧绑着纱布。处理伤口的人似乎怕被子压在伤口上,索性让他光着。
好在屋内放了足够的炭火,不会让人感到冷。
谭将军遇刺那晚,应长致立刻去找军医,闹得大半个军营都清醒过来。最后只有军医和应长致几人进了帐篷,商胡虽及时给谭迥雷解了毒,但伤势极为凶险。
商胡一开始准备压下这个消息,后转念一想不如直接把事闹大,好揪出马脚来。
应长致提议让商胡假传将军已遇刺身亡的消息,干脆再闹大一点。
果然这几次金魁人连着攻打丰城,好似已经胜利在望了。丰城几个参将也是垂头丧气的,打起来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现在都在传军中群龙无首,大启要败了!
商胡并未有任何表示,之前借将军之事把应长致提了上来,现在他又秘密划出一部分谭家精锐给应长致,让他来掌控,随意调配。应长致也不推辞,直接领命。
金魁这几天连攻,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丰城城门这块,似乎认定了大启已经不敢还手。
从将军遇刺这件事来看,显然金魁对丰城的了解比商胡他们以为的还要深。商胡估计凡是丰城有名望的将领,金魁都有所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他要选应长致的原因。
应长致有这个能力,不比其他人差,他还不在金魁人的掌控之中。商胡让他来做奇兵,自己则趁此时机揪出金魁埋在丰城的钉子。
京城最近喧嚣消停不少,有些人不明就里。
“怎么街上少了很多人?”一位经常出门溜达的李贵坐在凳子上剔着牙问酒馆里的小二。
小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