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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赶到司马子如府上时,司马消难被吊在树上,打得遍体鳞伤。

其母已经哭晕过去。

高澄赶紧抱着司马子如大腿痛哭求情。

司马消难却不服软,他气若游丝,但还是坚韧道:

“子惠,莫要求他,便让他打死我,再去找一个嗣子。”

这句话气得司马子如还要再打,却被高澄死死抱住,长叹一声,他把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扔,离开了院子。

高澄赶紧命人将司马消难放下,送他回到屋中,只剩了他们两人,司马消难终于忍不住,哭诉道:

“子惠呀!我的命好苦呀!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恶毒的嗣父。”

看着司马消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往自己身上抹,高澄强忍着把他推开的冲动,安慰道:

“道融莫要多想,你与司马侍中当然是骨肉至亲,不信的话,道融可向府中之人求证。”

司马消难却坚持自己的观点:

“既是骨肉至亲,他为何这般对我,定是嗣父无疑,府中人畏惧他,又怎敢与我说真话,子惠,我定要找到我的亲生父母。”

门外偷听的司马子如险先背过气去。

他之所以站在门外,是放心不下儿子的伤势,想要看一看,没想到却听了这番言语。

司马子如暗自叹气,不再逗留,移步回屋安慰妻子。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消难聪慧但质朴,他这种性格跟在高澄身边,或许会被利用,但绝不会害了他。’

司马子如走得远了,司马消难还在哭诉自己凄苦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