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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还能借用南道大行台之名,号令东荆州、南荆州的杨愔、源子恭这两个高澄的心腹。

丢了虚名,得了九百户食邑的实利,侯景能够接受。

可别小看了九百户,每户的税收是米粮二石、绢二丈、绵三两的税收,按照北魏制度,王食半,公三分食一,侯景身为公爵,可收获每年六百石米粮、绢六百丈、绵九百两。

更何况高欢还特意将产麻地的民户分给侯景,又能多得麻布三百匹。

人嘛,总要有对比才能知道得失,高欢分赐勋臣,并没有忘了关西之人,但裁撤行台,受害最大的自然是以关西大行台之名统御关陇的贺拔岳。

贺拔岳非常愤怒,前段时间关东灭佛的东风吹得起劲,不在旨意之外的关西同样闻风而动,打着天子的旗号,狠狠宰了一只肥羊,贫困的关西政权堪称一夜暴富。

心情正好的时候,高欢来了这么一记损招。

没有关西大行台的名头,他拿什么名义统御关陇。

时日一久,部下难免生出别的心思。

‘你是刺史,我也是刺史,为何非要听你号令。’

说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州刺史侯莫陈悦、灵州刺史曹泥、渭州刺史可朱浑元。

这三人对于自己本就阳奉阴违,若是没了关西大行台的名头,真要明目张胆的自立山头。

贺拔岳当即命人往夏州招来自己的心腹夏州刺史宇文泰。

“此乱命也,关西不可受。”

宇文泰得知事情后,一见贺拔岳便直接了当的说道。

贺拔岳当然知道不能接受,但公然违抗圣旨的后果值得他好生思量。

宇文泰猜到贺拔岳的心中所想,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