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宾主入座,可朱浑元问道。
高澄笑道:
“澄是来向可朱浑公贺喜的。”
这话说得可朱浑元一头雾水,疑惑道:
“不知元何喜之有?”
高澄没有继续吊他胃口:
“可朱浑公受任并州刺史,如何不能说是喜事。”
哪知可朱浑元脸色一白:难道我要病死了?
由不得他不多想,贺六浑这人坏心眼可太多了。
正当可朱浑元胡思乱想的时候,高澄见他脸色难看,赶紧解释道:
“澄问父王为何不予可朱浑公并州刺史,父王言说,并州紧要,非亲党不能相授,澄乃言,可朱浑公明是非、知大义,澄深爱之,于是请父王为公授并州刺史一职,日后再转司州牧,常伴澄的左右,与澄亲近。”
可朱浑元一番头脑风暴犹如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此刻听高澄解释,长出一口气的同时,为高澄对自己的态度而感激。
“元何德何能,受世子如此信重。”
高澄习惯性地望了眼四周无人,又熟练地握住可朱浑元双手,感慨道:
“澄统率京畿大军,麾下大将如高敖曹,空有勇力,愚钝粗俗;如段韶,姻亲幸进之辈,难堪大用;如斛律光,仰赖其父斛律金之名而已。
“可朱浑公熟习兵法,智勇兼备,能当大任者,唯公也,还请可朱浑公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