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站在父子三人各自的立场,谁都没错。
高欢做出了自认为对高澄、高洋最好的处理。
高澄则觉得自己守住了底线,没有暗中下手弄死这个兄弟,也愿意给他一场富贵让他做个闲王。
而高洋更是不理解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他也想跟父兄一样驰马疆场,建立功勋。
但高洋嫡次子的身份才是原罪。
高欢、高澄两父子是一类人,所以他能理解高澄对高洋的猜忌,而不是加以训斥,告诉高澄应该兄友弟恭。
就像高澄当日所言,无论自己权势再大,高洋想取代他,只需要一名刺客。
父子两人都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也都明白在权力的诱惑下,谁都把持不住。
高澄想把高洋培养成一无是处的废物,高欢又何尝不是紧紧握住晋阳兵权。
时不时还要考验一番高澄是不是暗中与晋阳将领结交才能安心。
而同在洛阳的两个庶弟未满五岁的高浚、高淹就比高洋幸福多了。
尤其是生父不明的三弟高浚,深得高澄喜爱,外出游猎也偶尔将他抱在马上共骑,让他随自己打马奔驰。
即将五岁的高浚自小聪慧,如今也开始进学读书,认了许多字。
他也听见过不少有关自己并非高欢亲生的传闻。
刚开始,高浚甚至以为自己是大哥高澄与母亲王氏所生,毕竟大哥在对待自己与嫡亲弟弟高洋的区别,高浚这个当事人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