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你不随我回去看看吗?”

高浚疑惑道。

“知道他们母子平安就行了。”

这本是一件喜事,可屋里那阵阵声嘶力竭的哭叫,却让高澄笑不出来。

为宋氏担心之余,高澄突然问道:

“孩子漂亮吗?像不像我?”

虽然明知道新生儿都是皱巴巴地丑模样,但高澄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我只听那婆婆出门说母子平安,就跑了过来,还没细看。”

两人说话的时候,高洋也领着其他兄弟跑了过来。

还是一副痴呆憨蠢的样子,鼻涕快流进嘴里都不知道擦。

“你等还不快为二兄拭涕!”

高浚指责下人们道。

或许高浚这番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但高洋却脸色一僵,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高洋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敏感的人,容易胡思乱想。

否则也不会感觉到高澄的疏远,就害怕他对自己下死手,而装傻希望能够保命。

况且他本就对高浚心怀怨恨:

我一个嫡亲弟弟从来感觉不到兄长的一丝关怀,你一个不明来路的野种,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