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括只是小吏,孙腾杀之有何难?”
李祖娥闻言,恼道:
“这孙腾着实可耻,你父王也不该强迫你,毁你名声,可你为何不与孙腾言明,说你无意元静仪。”
“子不语父之过,祖娥莫要再言,纵使我与孙腾言明,可也会有李腾、王腾自以为是要为我出力,身处高位,情不由己。
“如今祖猗与静仪是一样的情况,元昂叛逃,留她独在关东,天下人皆知我向岳父求亲,爱慕祖娥,谁又敢再娶祖猗?”
李祖娥因那句爱慕祖娥而红了脸,对于高澄的问题也无言以对。
高澄继续趁热打铁道:
“祖猗大好年华,难道你就非要她独守空闺,耐着寂寞熬过余生?”
李祖娥急了,解释道:
“我没有……”
却被高澄打断,他继续道:
“祖猗随了我,也有一份依靠,我让她做个外妇,是对祖娥的尊重,因父王的逼迫,难道我的府里还少了孀妇不成?
“祖猗有了孕,再给她名分,却是对祖猗的尊重,难道你忍心她一辈子没名没份,生出来的孩子被人唤作私生子?你可是她的亲姨。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归宿,给你们两姐妹一份尊重,你又何苦这般耿耿于怀,若是别的女子,不愿嫁我,我自放手。
“我高子惠并非强人所难之辈,但你是不同的,我决计不肯任你悔婚。”
一席话把十三岁的李祖娥哄得晕头转向,扑在他的怀里感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