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斛律光有兄弟之谊,高澄以叔父之礼拜会,斛律金对此连称不敢,但在高澄的坚持下,还是勉为其难地受了这份礼。

对于薛孤延,高澄更是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对众人感慨因薛孤延舍身救主,拦住了贺拔胜,才使窦泰能将高欢背去华阴。

薛孤延满面红光,难以内心激动。

而对于曾经与自己有旧怨之人,如韩轨、尉景,高澄也并未加以刁难。

当然,所谓有旧怨,只是高澄单方面的看法,至少韩轨不这样认为。

毕竟高澄在瀛洲到底没有撕破脸皮捉他下狱。

虽然以贪腐治罪其幕僚佐吏,但对于韩轨本人,还是礼遇有加,这让当时本以为要栽大跟头的韩轨庆幸不已。

毕竟尉景被囚送洛阳的先例摆在前面。

他韩轨与高氏再亲近,还比得过尉景不成。

被礼送回晋阳后,被高欢宽慰一番,韩轨心中早就没了怨气,又被外放担任泰州(山西永济)刺史一职,只不过换了一批幕僚府佐而已。

高澄还特意把韩轨外甥高涣唤来相见,更让韩轨心生感激,人家还认他这个亲戚。

而作为曾被囚送洛阳的当事人,尉景在高澄抵达之前最是煎熬。

尉景很清楚,高澄若是非要当众给他难堪,自己逃不过这一劫。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年将高澄得罪狠了,醒悟太晚。

但出乎尉景意料的是,晋阳文武之中,高澄最先与他见礼,并对他在南汾州的作为赞赏有加。

一码归一码,当年整治尉景时,自是尉景暴虐害民,又兼陈年旧怨。

出了一口恶气,又经高欢说和,以及尉景事后破家补偿冀州百姓,在高澄看来,已经翻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