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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回答太守:我们家做贼,只是抓着一名天子的手臂,将他拽下殿,再捉另一名天子将他推上殿,不做偷驴摸犊的小贼。’

这番回答足够机智,也确实蠢。

往小了说,这是把当年废元恭,迎立元善见的废立之功据为己有。

往大了说,你清河崔氏只做废立天子之贼,那么以后是谁要当天子,不正是高氏吗!

如果说第一条稍显牵强附会,那么再与第二条相联系,崔甗百口莫辩。

第二条黑料由崔暹妻兄李慎告知,他曾听人提起,高澄镇守洛阳后,崔甗归乡时曾在私底下说过一嘴:

‘黄颔小儿也能当得起重任?’

而且李慎还给出了一个关键证人,当时还未受高澄征召入幕的邢邵就在现场。

高澄是个什么性子,伴主多年的崔暹非常清楚,在明面上,足可称千古明主,但实则生性多疑,气量狭窄。

小高王多疑这件事无需多提,气量狭窄主要是针对得罪他的人。

比如尉景被由冀州囚送洛阳,威望扫地,在晋阳勋贵中基本处于社死状态。

侯景当年不听调令,崔暹也知道高澄一直怀恨在心。

而高阳王元斌现在还在孙腾府上为奴。

就冲着这两条黑料,搭上崔甗贪腐受贿的罪证,崔暹断定崔甗不死也要脱层皮,至少他们那一家子都披不起一身官皮。

第二百四十五章 欺瞒之罪

崔暹并没有将崔甗两条黑料在暗地里四处宣扬,高澄自身就是搞流言的个中老手,又怎会不知道谁在背后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