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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传统文人的基本操守。

但理工少年徐建寅居然没走,愣愣地听着父亲跟这姑娘聊轮船,猛地听父亲唤自己,脸上蓦地一红。

“我……我……”

“进屋!”徐寿撂下笔,扶着椅子站起来,悄声训儿子,“愣巴巴盯着人姑娘看,成何体统!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徐建寅紧张地搓手,小声说:“爹,我也跟你在造轮船呀。我觉得……我可以帮林姑娘去看看呀。你出门不方便,但我可以呀。”

徐寿惊讶:“你……?”

林玉婵简直喜从天降。经历过一年魔鬼高三,她觉得能从男生面相上直接看出谁是理科学神。

虽说未必次次都灵,但徐建寅一开口那股较真劲儿,让她立刻觉得,这绝对又是一个未来大佬。

如果晚生两个世纪,竞赛金牌信手拈来,直接保送清华那种。

“如果能有令郎相助,也强过我一个人瞎琢磨……对了,外面还等着两位船工大哥,四人正好坐一艘小舢板,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徐寿本来都准备摆手了,听林玉婵说外面另有两人,并非孤男寡女夜游,神色缓和了些。

“这、这个……”

徐建寅低下头,羞涩中带着跃跃欲试。

纵然他头脑灵活,但有个头脑更灵活的父亲,这几年,他罩在父亲的光环下,从来都是打下手、做助手。

今天,来了个迫切需要帮助的姑娘,请他去给一艘原装西洋轮船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