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吴郎中,村里唯一的郎中,同时也是原身出了五服的亲戚,只不过村里都是一族的,掰扯掰扯还能算出来吴景晨该叫吴郎中二爷爷。

不过原身一般只会老头老头的叫,让村里的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晨小子?”农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一般有人在家时大门都不关,所以吴郎中一走近就看到脑门上破了一个大洞,面若金纸靠在自家门上的吴景晨,顿时心里就一咯噔。

坏了,不会是这个杀才终于要对村里下手了吧,这是要讹上我家了?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头上这么大一个伤口?”想是这么想,但眼看吴景晨气都要喘不上了,额头上的伤口也不像假的,想到到底是亲戚,吴景晨小时候还给他抱过,吴郎中还是咬牙靠了过去。

“二爷爷,我昨天喝醉了不小心把头磕到床棱上了,您快帮我看看这伤口还有没有救!”强忍着眩晕感说完,吴景晨就又昏了过去。

看着倒在家门前脸上血还没擦干净的吴景晨,吴郎中认命的叹了口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招手示意站在厢房门前的老伴帮忙把人抬进家里去。

“你就是烂好心,这混子就是知道你心软才敢晕在咱们家门口,到时候一分钱捞不着说不定还要惹一身骚……”吴郎中的媳妇不情不愿的挪了过来,一边搬人一边发牢骚。

吴郎中听着不敢反驳,只嘱咐出来看情况的二儿媳妇赶紧去地里把两个儿子都叫回来,到时这混子醒了要是赖在他们家了还有个帮手。

吴景晨刚出门的时候还是早晨,等再次醒来日头已经升到了正中央,房间外面传来阵阵食物的香气,引的吴景晨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揉了揉饿的肠子都要搅在一起的肚子,吴景晨又摸了摸脑袋。

脸上的血已经被擦干净了,伤口也包上了干净的布条,应该还上了药,伤口感觉清清凉凉的,疼痛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