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在车上放了很久没用过的香烟和打火机,“咔”的一声,点亮了烟的一端。

有几个月没有抽烟,烟气涌入口腔和鼻腔,顺着喉管滑进肺里,又蔓延全身,颓废荒唐感充斥着他的大脑,让他顿时清醒。

仅仅吸了一口,君知谦就放弃了,他将剩下大半截烟捻灭在烟盒里,随后将整盒烟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

走进一楼客厅前,君知谦抬头向上看了一眼,房子二楼的主卧挂着窗帘,缝隙中透露出些许微光。

如同摇曳在冬末枝头的腊梅。

他走进门,正在收拾餐桌的管家迎了过来,从他手里接过大衣。

老管家今天看上去有点开心,说话时嘴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话也多了不少。

“……苏先生回来了,上楼有一会儿,他说录完第一期节目太累,就先上去休息。”老管家忙不迭地把苏宴回来的消息告诉君知谦。

君知谦闻言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做点好消化的,给他送上去。”

人在节目现场折腾了三天,现在一定不怎么舒服。

原本节目是不允许参赛音乐人随便进出场地的,苏宴这是得到了君知谦的特殊批准,才被放了回来。

他睡衣来不及换下,把东西扔在门口的地板上,整个人像只猫一样窝在摇摇晃晃的躺椅里沉沉睡去。

君知谦悄无声息地打开门,看到的便是苏宴抱着肚子呼呼大睡的样子。

不知怎么,他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君如黛在国外养的那只耳廓狐。

小小的,瘦瘦的一只,好不容易有了点肉,又都给了肚子里那个只知道索取的小混蛋。君知谦的手落在苏宴耳边的发丝上,习惯性地去触碰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