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内心是暗自腹诽,行动上却是迈步上前:“我们什么时候训练?”

“训练?”裴矜昱重复了遍。

闻野:“是啊。”他的表情很严肃,“你莫不是忘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

“没忘。”裴矜昱盯着他,神色里划过诡秘的色彩,嗓音压低,“你靠近些,我说给你听。”

闻野总算察觉到丝不同寻常。

换作他了解的裴矜昱,对方如非必要的交际,不可能在任何前提都没有的情况下,温柔以对谁,更不会有这么多废话。

而且得是什么秘密训练方法,需要他走近去听。

晨间的风带着点霜露,吹拂过钻出水泥地面肆意生长的杂草,丢弃的塑料袋摆动了圈轻薄的体型。

时间一点一滴地由于他的犹豫流逝,闻野看着等待自己走近的男生。

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作为“裴矜昱”的男生。

到了此时,他才懊恼地想揍自己,明明知道有藏在暗处的人想对自己不利,为何就那么轻易地跟着“认识的人”离开。

真够愚蠢。

闻野辱骂起自己来毫不留情,现在身处危险境地,都是自己大意自找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幸运地被救吗?

“怎么不过来了?”裴矜昱仿佛是发现了他的迟疑,神情中的暖意逐步变冷,“快点过来。”

闻野咧开嘴:“你说怎样我就怎样,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不训练了?”裴矜昱反问。

闻野:“那你得是诚心要训练才行啊。”

他的话落,前面的“裴矜昱”就似不耐烦跟他绕圈子,彻底卸下温情的面具,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杀机锁定他的刹那,他全身血液僵滞。

闻野瞳孔缩成了一点,他竟是因这杀气吓得再也动弹不了,太弱了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