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因为太累了。他猜。又或者是可怜自己——可能吧,人总会对惨兮兮的小狗多几分同情。今晚他形象坍塌,整个人像眼泪化的那样,做着做着又哭了,哭好几回,但高允哲一次没有取笑他。他甚至吻掉一次他的眼泪,对他说不哭了,闭上眼睛,褚易,闭上就不会哭了。
他听话地闭上,热量落到嘴唇。他们接了十几次吻,也许是高允哲发现只要接吻,他就会停止哭泣,于是他就用这最便利的方式叫他安静。
回忆起那些吻,褚易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用目光描绘高允哲的肩膀与背脊。都是赤裸的,昏暗的。他一遍遍看,一点点记下。这样的后背只在今夜藏进他的眼睛,以后,迟早有天,它会属于另一个oga。
褚易决定放过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个念头。他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下床,走到柜前,摸索一阵后取出相机。然后回到床上,动作慢得一帧帧似的,生怕弄醒对方。
他调暗床头灯,制造一些光源,举起相机将镜头对着高允哲,按下快门,拍下一张照片。
alpha肩膀动了动,吓褚易一跳,他赶紧关上灯,等了半分钟,确认高允哲并未醒来才松口气,小心翼翼放好相机,再次蜷缩进被子。
证据留档。往后高允哲再说什么,就拿这个给他看。他盘算着,将头轻靠到高允哲后背,熟悉的信息素环绕他,入睡只需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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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第二天就出院了。周助理告诉褚易情况都稳定,但人需要休息一阵。褚易提出要去看看他,被赵铭婉拒。后辈得知那晚发生的事情,十分沮丧,说都怪自己没用,才害他差点出事,哪里有脸面见他,决定在家修养外加反思。
褚易哭笑不得,说那你好好反思,反思完了写个总结报告,千字起,写得好我就原谅你。
赵铭大喜:我会好好写的,谢谢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