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渠点了下头。
杜若脱了校服和卫衣,里面的短袖下两条胳膊擦伤了好几处,皮肤上淤青一片。
“叶家…叶言找人在路上拦我。”
杜若又把书包里被撕碎的画倒出来,“我去风华投稿…他指明了不让收我的画,还让人把我的画撕了。”
叶言他目前动不了,只能让杜方渠想办法去收拾。
杜方渠生意场上待了那么多年,他这三言两语自然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伸手握住了杜若的胳膊,眼里一片阴霾。他这个儿子,这么多年来犯再大的错他都不舍得碰一下,叶言居然敢找人动手。
“一会儿让小陈送你去医院,剩下的交给爸爸来处理。”
杜方渠松开手,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小陈办事速度快,没一会儿就赶了过来,杜若和沈樾一块儿上了车。
“你家在哪儿,先让陈哥送你回去。”
沈樾想了想,他虽然想留下来,但是留下来并不合适。他报了个地址。
车子在路边停下来,沈樾的目光落在里面的人影上,直到人影随着车子扬长而去,消失成一个黑点。
杜若在医院里待了两天,杜方渠在学校里帮他请了假。
清晨a市空中凝了一层薄薄的雾,太阳在东方缓缓升起,红色的光晕染了几片朝霞。
傅深抽屉里放着还热乎的奶黄包,已经上课十几分钟了,身旁的位置还在空着。他频频朝教室门外看,直到一节课结束,也没能看到杜若的身影。
手机上没有未读信息,傅深点开置顶的联系人,发了条信息过去。
[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没有回复。
第二节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格外偏爱傅深,基本上每节课都会叫傅深起来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