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只好伸手接过裴廷的酒杯,裴廷没用什么力,杯子就被他夺走了。
放下酒杯,顾宝本来是半蹲在裴廷身前,他双膝落地,手扶着沙发两侧,脸颊凑近裴廷,嗅了嗅:“为什么不开心?”酒味不重,显然没喝很多。
裴廷垂眸,看顾宝离得极近的唇,他伸手扣住了顾宝的后颈,吻住了顾宝的唇。
说吻不太适当,该说撕咬,吞噬,这是充满泄愤的亲吻,顾宝被裴廷拉起,推搡,踉跄后退,最后倒在了床上。
他惊慌地看着站在床尾的裴廷,男人慢条斯理地解扣,扯去皮带,他分不清裴廷到底醉没醉,却不愿意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和裴廷睡。
顾宝踩着床单后退,想要找东西挡住自己:“你醉了,我不喜欢这样。”
裴廷捉住他的脚踝,沉默地将顾宝跩到自己身前,他无声地扯着顾宝的衣服,亲吻重重落在顾宝的颈项,胸膛,持续往下。
除了刚才那记狠戾的亲吻,裴廷再没碰过他的嘴唇。
撕扯声中,白色的扣子弹到角落,床铺晃动出沉闷声响,枕头滚在地上,与撕坏的衬衫一起作伴。
窗外的乌云密布,雨忽然下大了,汹涌的云带着狂风暴雨而来。
楼下邻居出门旅游,放了锁上窗户。
玻璃窗本来紧闭,被猛烈的风狠狠撞开,窗沿发出一声悲鸣。
雨水从一开始就迅猛地落下,啪啪地打在玻璃窗上,从来干净的玻璃,被雨水沾湿透了,留下了此后也去不掉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