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黄昏,众人才纷纷安置好了,翌日再把宅子彻底清扫一遍,贴上春联年画,只等过年。
提前打过招呼要来拜访的谢郢,也如约登了门,还拉了一车年货过来。
眼看着顺哥儿将东西一样一样地搬进来,柳氏受宠若惊道:“三爷真是太客气了,您在县城的时候就经常关照宴平,宴平进京后也颇受你照拂,现在您还带这么多东西过来,这叫我们怎么好意思收?”
谢郢身穿玉色锦袍,笑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伯母这话就见外了,没有赵兄,我早已没了小命,这点俗礼算什么?”
柳氏只好叫丫鬟把东西都搬了进去。
赵宴平陪母亲待客,注意到谢郢频频朝门外看去,又不似有事要离开,忽然心中一动。
自家人口简单,没有露面的只有妹妹沈樱,难道谢郢是在盼妹妹过来?
赵宴平又想到了谢郢给母亲、妹妹房里添的各种精致陈设。
以前赵宴平只当谢郢对他过于关照,现在看来,谢郢今日的拜访似乎另有目的。
没过多久,连柳氏都注意到谢郢的异样了。
柳氏或许没有儿子的缜密心思,可她是母亲啊,还是一个急着尽快给大龄女儿找门婚事的母亲,看到谢郢这般举止,柳氏自然就想到了那上头。
“对了,三爷年轻有为又家世显赫,如今应已娶了妻子吧?”柳氏笑着问道。
谢郢看眼赵宴平,笑道:“不瞒伯母,我与赵兄一样,都太忙了,还未有闲暇考虑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