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琮之:“……知道了。”
说是说知道了,段琮之挂了电话就回了拍摄现场,继续看别人演戏。
电影中的绝大部分场景,是在这里取景的,场次也是尽量按照时间顺序来排的,可能是因为范导的这种安排,也可能是因为前期他们在这边住了挺久,大家拍摄都还挺顺利,就连第一次拍摄的杜久生,ng的大半原因都是因为出镜,或者没有正对镜头。
段琮之好歹拍过一次电视剧了,这方面比他要好一点。
他的问题在别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要拍纹身店的场景,范导要顺便要他试试纹身的戏份,段琮之衣摆一掀,往床上一趴,范导就说:“不对。”
段琮之:“……”
这不是还没有开始拍吗?
范导指出:“你这动作就不对,太坦荡了。”
段琮之领会了他的意思,他这撩衣服的动作太坦然了,坦坦荡荡的就跟球场上撩衣服擦汗的男生一样,但顾随不是会上场打球的人。
他身上还有很多伤。
范导希望他可以完全沉浸在角色中,把自己当成顾随,段琮之总觉得已经要摸到边了,但是始终无法真正触及。
这样的演绎方式,他不是做不到,而是始终有顾虑,他潜意识里担心自己会在顾随的人生中迷失自我,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无法全身心地沉浸。
最后这场戏也没拍,纹身象征顾随的心理转变,对于顾随这个角色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场戏。
段琮之还没跟上这个进度。
他在考虑要不要真的去纹身试试,但他的痛觉比普通人敏锐很多,就算他勉强能忍,可能还是会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