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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冰冷的刻刀刻在了皮肤上,曲乐沅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眼睛都急得红了,“宁越,放开我……你会后悔的。”
刀尖刺破皮肤,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后心传来深入脊髓的疼痛,曲乐沅用力挣了挣手腕,手腕反而被磨的更疼,冷汗顺着从额头滴落。
他闷哼了一声,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发抖,无尽的恐惧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网进?去,疼得他想要尖叫,一张口发出来的都是颤音,指尖用力的扣在了床单上。
“我不会后悔的,香香,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我都想让你记得我。”
宁越指尖握着刀柄,在他耳边轻喃,“我要在你的后心上刻下我的名?字,让你记住这种疼痛,时时刻刻都会想起来,不能忘了我。”
少年的背像是清瘦隆起的峰脊,蝴蝶骨凌厉苍白,像是被钉死在墙上的蝴蝶,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刀尖上沾了鲜红的血,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房间里只有一盏橘黄色的灯,刺开的伤口里隐隐可见血肉,少年缩成一团,已经害怕到了极致。
曲乐沅整张脸苍白如纸,地上的纸巾都是擦掉的鲜血,映在木制地板上,看起来无比的刺目。
他咬牙把?疼都咽了下去,有一些想哭,但是又不敢哭,攥紧了底下的床单,只发出来几个颤抖的音节。
“好……疼……”
曲乐沅人生中头一次感觉到时间无比的漫长,他几乎疼晕了过?去,身上冒了很多汗,宁越的一笔一划刻在他的身上,也是刻在了他的心上。
让这段受刑一般的疼痛,映在了他的心底,宁越一碰他,他就忍不住地害怕,脑海里也跟着眩晕起来,身体下意识地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