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烧针已经打了,可以用酒精帮他擦拭身体让皮肤血管扩张快速达到降温,他就不会那么难受。”
“好,谢谢。”
他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酒精然后去洗手间里拿小脸盆和毛巾。
于是一个晚上他都没有休息,再加上头一回照顾人没经验,尤最的烧不断反复让他又无措又慌忙,擦了好几次酒精就想着让尤最可以稍微舒服点,好不容易他擦着擦着量了下体温发现降了,但是一个小时后又听到尤最在说胡话,一探脑袋又发现烧了起来。
他真的差点泪崩,看到尤最不舒服他也觉得难受,心里不由得吐槽尤其这个家伙干嘛那么冲动,就算要克服恐惧也不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嘛。
到了差不多凌晨五点才稍微降了下来,他直接趴在床边休息,也不敢睡得太死,就怕尤最又烧起来。
结果一合上眼他就死死的睡了过去,一秒睡。
“……安懿。”
床上原本闭着眼的尤最缓缓睁开了眼,他侧过头就看到趴在床边的安懿,似乎是很疲惫,眼皮底下的有淡淡的青色,纤长的睫毛乖巧的贴在眼皮上,不说话睡觉着的安懿真的乖得令人心软。
尽管浑身无力,但他还是想在最后摸一摸安懿。
手抚上安懿微凉的脸颊时虚弱的脸上露出十分耀眼的笑,眼角微微扯动的红痣为这幅模样点缀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迷人:“嘿,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