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重咬了下舌尖,猛打方向盘,一个急刹车重新停回路边。
他被惯性带起,然后在安全带的帮助下跌回座椅。
大脑的空白过后就是整个世界的死寂。
诺重扶在方向盘上的手缓缓松开,闭上了眼,头有些无力地仰起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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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晗走到门口时才慢悠悠反应上来,诺重的外套被他抱了一路,而且马上就要跟他回家了。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诺重肯定已经走了,而且极有可能又忘了自己还有外套这事儿,于是打开门走了进去,决定周一再还给他。
因为急着做饭,他一进门就把诺重的外套放到沙发上了。
走进厨房后觉得不妥,他又拐出来拿着外套进了自己屋,挑了一个看起来配得上这件大衣的衣架,小心翼翼挂上,整了整大衣的型,捋得一个褶皱都没有。
他走出房间时又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来不能把诺重这看起来就很贵的大衣和自己那些可能还残存烟味儿的衣服挂在一起,于是调头回了屋子,取下诺重的衣服,走到储物间翻出一个便携式移动晾衣架,擦干净,把那大衣挂了上去。
齐晗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光秃秃衣架正中间孤零零的一件米黄色大衣,觉得很满意。
他回到厨房打开冰箱,像个教导主任般目光从排排坐的食材上来回扫视,最终拎出了后座上的排骨同学。
香味很快顺着肉下油锅的滋滋声弥漫在了整间屋子,连空荡荡的客厅也仿佛被晕染上了一层柔和,透了点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