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通过国外安乐死的组织,或合法,或非法,来联系已经准备放弃治疗的绝症患者,这样的人无论试不试,都是一死,试了,说不定还有治愈的机会,我们也不例外。”

“实验绝对保密,也绝对安全,地点我们都去看过,是在公海上的一个小岛,我们可以在手术后偶尔去看病人,一切都不会有问题。我一度以为自己碰到了奇迹,因为过了一年,她依然活着,不仅活着,而且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痛苦。”

浴缸里的火已经快烧完了,因为浴缸的阻拦,加上浴室墙壁的特殊性,没有烧到房间的其他地方。

火光渐渐弱了下去。

“一年后,她出院了,”

唐绍欣的嘴角露出了些许微笑,似乎回忆到了当年快乐的时光:“她一切正常,可以吃饭,可以出去玩,等她完全恢复了,我们联系了一所新的学校。”

“但是,”

所有的意外,都是从但是开始的。

“我在另一个城市打理好了一切,新的学校,新的家,还有新的生活环境——但是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门窗都反锁着,我见到了她,还有已经变成怪物的丈夫。”

唐绍欣的目光渐渐冰冷起来。

后面的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霍轻雪可以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