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尧瞳孔微微紧缩。

他挣扎着朝后退，妖力束缚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脚踝又把他拽了回来。

白洛尧指尖拼命地攥紧, 心底涌上了恐惧，脸上白了下来。

“不要……不可以……”

几十双手朝着他摸了过来, 耳边是油腻的调笑声，眼前被阴影遮挡住, 面前一凉，衣襟被扯开了一片。

“阿存…阿存……”

白洛尧嘴里念叨着景存的名字，眼角眼泪滴落下来。

他还不如去死……

胃里翻涌出来一阵恶心，心底深处自悲凉中蔓延出来恨意, 心脏处的跳动越来越缓，逐渐平静下来。

如果不是萧澈……阿存就不会抛下他……他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舌尖里涌出来一股腥甜，白洛尧闭上了眼。

身上的衣料越来越少，耳边是猥琐恶心的笑声，有人摸在了他的大腿上。

最后一片衣衫被撕烂，牙齿用力的咬在了舌尖上，在他要咬断的时候，身上的手全部都散了去，有人捏住了他的下颌，逼得他松开牙齿。

他睁开眼，对上玄衣男子面具下的漆黑双眸。

“想报仇吗？”

白洛尧盯着他，枯木深井一般的眼底毫无波澜，静静地看了他许久，说了一个“好”字。

玄衣男子松开他，随手扔了一件衣袍在他身上。

景存进了奈落天，四周的妖兽闻味而来，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他握着净灵扫过去，一道银白色的刃峰旋进了树丛里，里面隐藏的妖兽瞬间尸首分离。

他按着白洛尧掉下来的位置寻了过来，到了一棵幽冥树下。

树下是几片被撕碎的衣衫，带着零星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