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嫡系分五宗,御剑宗,五行宗,毒剑宗,钩镰宗,飞羽宗,各宗设宗主一人,长老若干,钩镰宗的宗主是我的师父,此外还有鲁、陆二位长老。”余瑶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像一只警惕的波斯猫。
“鲁长老单名‘平’,位高权重,据说当年曾与紫阳道人争夺昆仑掌门之位,惜败于青冥剑下,也是了不起的人物。论辈分,他是师父的师伯,我应当叫他一声师祖,只可惜,鲁长老的心思——”余瑶乜了他一眼,“跟你也差不多。”
魏十七心中打了个咯噔。心思差不多?那是什么意思?
“他想收我作侍妾。”没有羞恼,没有委屈,没有气愤,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外人,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她自己,那个男人,是她的师祖。
“平心而论,鲁长老待我不错,他指点我修炼,送给我珍稀的丹药,告诉我很多昆仑秘闻,一开始我只当他是和蔼的长辈,后来知道了他的心思,想疏远,已经来不及了。”余瑶蜻蜓点水地说了几句,一带而过,鲁平是怎样纠缠她的,她难以启齿,也不想说给魏十七听。
“你师父的意思呢?”
“师父跟鲁长老吵过一架,后来不了了之,她想方设法护着我,不过总有护不住的时候。”
“这次你跟着宋师叔出来,也是想避开他?”
“是师父安排的。鲁长老越来越性急,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你没有向昆仑掌门禀报?”
“想过,可师父说这是钩镰宗的家事,掌门不会插手,说出去只会惹人耻笑。”
“那么谁能够帮你,打消鲁长老的念头?”魏十七隐隐猜到了什么,从看到他手背上的印痕起,余瑶态度就开始转变,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通,他实在是太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