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情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可眼看着有人向苏石发难,他当然要站出来推波助澜。
“忠武将军是第一拔去往北境的援军,按说对战场上的形势把握的最准才是,大战之时,却不见踪影,实不应该。”枢密使晏殊也于这一刻站了出来。
显然,他已经看出来,这一战总是有一个人要背锅的。而现在,似乎大家选择了苏石来背锅,那他作为枢密使,当然也要加入其中,这也是推卸责任的一种表现。
“不听皇令,私下行动,于大局于不顾,忠武将军有罪。”枢密副使曾公亮于下一刻也是手持白玉芴板一步站出。
“臣等附议,当重罚忠武将军才是。”跟着,一位位臣子纷纷而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之所以有这一场大败,尽都是苏石之责一般。
短短的时间之内,满朝文武,至少有一多半的人站了出来,全是要求重惩苏石的。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没有人去扛责任显然是不行的,而苏石便是最好的人选。
“哈哈,哈哈哈。”
就在群臣都在弹劾苏石的时候,一记狂笑之声突然传出,引得众臣们是纷纷侧目。
大笑之人正是包拯,包希仁。
“包相公,你在做什么,如此狂笑于朝堂之上,你可知罪?”
看到包拯发出如此嘲笑之声,其它几位相公皆是出声斥责着。
“嗯?准许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许我在这里大笑
几声吗?”包拯面对着众人的质疑,一点也不畏惧般的回应着。
“谁胡说八道了?”参知政事文彦博怒斥着。
“不是胡说八道?忠武将军明明还在保州,距离忻州甚远,请问,那里打仗打败了,关他何事?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刚说完这句话,包拯又看向着同平章事兼枢密使晏殊说道:“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忠武将军是受了命令前去北境支援,就要因此受罚的话,那枢密院是不是更有责任?忻州之败是不是同样也应该牵连到千里外的汴梁城?”
眼见包拯发难,晏殊并没有回应,而是抬头向着大殿顶端看去,一副我不搭理你的模样。
实际上,晏殊心中也清楚,这一次众臣要想把锅甩让苏石去背,是有些太过想当然。
眼见晏殊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包拯又是一声冷笑道:“怎么?心虚了?哼!说起来,这一切不都是你们自己作的吗?”
“包相公,慎言。”宰相贾昌朝开口提醒着包拯。
“难道我说的不对?”包拯似乎是彻底的放开,完全不惧宰相的威势说道:“大战初期,忠武将军两战两胜,形势大好。可就是有些人,生怕他立下大功太过,把王德用派到了北境,逼得忠武将军不得不离开忻州,远走保州之地。”
“现在好了,王德用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导致北境的形势如此不妙。现在反过来要去怪忠武将军,我说大家要
点体面行不行。”
包拯言下之意就是大家还要不要脸了?
这些话一出,朝堂之上,不少人都是脸红脖子粗,即便是金銮殿上座着的赵祯,这一刻脸色也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