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得了吩咐,连忙颔首,“小人知晓了!”
郑清之挥手让他退下,然后背靠在椅子上,眼睛闭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他睁开眼,又将赵泰的信件看了一遍,随即点燃油灯,将信点燃。
他一边烧着书信,一边自言自语,“吾在史弥远手下熬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上位,绝对不能因为这些,而与史弥远交恶,让人赶出朝廷。”
次日清晨,赵泰早早起来,吃了个早饭就往郑清之府邸赶。
他来到门口,刚要靠近,昨天收钱的马弁看见他,便是一声大喝,“你给咱站住!参政府邸前闲杂人不得久留。”
赵泰愣了下,没想到这厮突然翻脸,不过他还是笑道:“这位兄弟,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是相公的远房亲戚。”
那马弁听到赵泰提昨天,凶神恶煞抽出半截刀身,他大声喝骂着上前,等走到赵泰面前,却又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急切道:“兄弟,不是我不帮你,昨天帮你传信,我被管家好训了一顿。上面吩咐了,见到你来就轰你走,你别为难我。”
说完他又色厉内茬的大声喝骂,脸上却又是一幅请求的神情。
现在他也是后悔,别人都是宰相门前七品官,收好处收到手软,他跟着郑清之多年却一贫如洗。
昨天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使钱的,让他高兴一阵,谁知当晚就遭到了训斥。
赵泰见此心一下跌入谷底,很显然,郑清之并不想帮忙,不想参合这事。
他看着马弁神奇丰富的脸,只能一拱手,便转身离开。
承虎立刻上前,“大人,那小子收钱不干事吗?我去收拾他!”
赵泰阻止了撸起袖子要上的承虎,摇摇头,“揍他没用!先回去!”
赵泰心事重重,蒙古人到临安已经有段时间,郑清之又不愿意帮忙,而他又没有其它门路,这次临安之行,怕是要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