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诣修一脸麻木地回答他:“树很大,树荫很浓,石头很冰,我在那坐了一天,坐得很凉快。”
宁书喜语气愉快道:“师兄开心就好。”
沈诣修坐在白虎背上,任凭风吹乱发梢,听见宁书喜的话,顿时感觉自己心里有口气提不上来又咽不下。
难受极了。
回到风舒院,沈诣修翻身下虎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大门口走去,他脸色黑黑的,道别都没跟宁书喜说。
宁书喜也不介意,骑着老虎就走了。
沈诣修关上院门,转身便看见地上的梦魇兽。
沈诣修望着满目杂草,气哄哄地自语道:“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待在风人院除除草,打扫打扫卫生来得实在。要是今天没有出去,这个院子的草我都锄干净了……”
梦魇兽:“吱。”
不过,青铜鼎那里的草要留着……
沈诣修心中思忖道。
沈诣修还惦记着那只孵蛋的锦鸡,于是走到青铜鼎的位置,蹲下身查看情况。
——锦鸡妈妈没有回来,枯草做成的柔软暖和的窝里,安安静静躺着四只小小的蛋。
都没有孵化。
其中一只蛋的颜色与另外的不太一样,略大一些,蛋壳上有些闪电样式的花纹,沈诣修猜测应该是锦鸡从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养子。
沈诣修没敢动这些蛋,也没扒拉附近的杂草。
他看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往屋子里走去。在一间摆放杂物的屋子里找到了扫帚和簸箕后,趁着天还未晚,沈诣修开始打扫院子。
符峰穷,不像自己在上元宗的时候,有专门的小厮伺候。
从今往后,凡事都得亲力亲为。
不过沈诣修对此也十分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