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棠心虚地低垂眼眸,也不敢看容归临,只能瞧见他拿着喜秤的手。
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却异常苍白。
即使穿着正红色喜袍,也衬不出半点血色,就连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也无甚生气。
看到这只手,姜绵棠才想起来,原文中的太子羸弱多病,每日都要喝药,这才让原主有了下毒的机会。
容归临不喜不怒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神情淡漠地将喜秤放于托盘中,转身坐到她身旁。
陌生的气息靠近,姜绵棠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堪堪动了半分,便听到一声略带讽刺的轻笑。
“躲什么,方才不是还迫不及待么?”
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姜绵棠的耳边。
他凑的很近,呼出的温热气息让她的耳朵染上了一抹红霞。
可此时姜绵棠却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因为她敏锐地感觉到容归临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入骨的寒意。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本就心虚,又被容归临这样一吓,姜绵棠的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手脚冰冷。
喉头愈发干涩发紧,声音细若蚊蝇:“没有……你别误会。”
杏眼微颤,下唇因为牙齿的咬噬而泛着白色。
她看起来挺害怕。
“误会?”容归临缓缓重复这两个字,有一丝玩味。
姜绵棠轻轻嗯了一声,敏感的耳朵感觉到容归临的气息,姜绵棠有些不自在地旁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