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为容归临诊治的太医们早已满头大汗,但他们依旧面色凝重却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或是包扎伤口,或是诊脉开药。
空气里浮动着的血腥气渐渐散去,负责包扎的太医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去开药。
姜绵棠见此,立即走上前去,“太医,殿下的情况如何了?”
为容归临包扎伤口的李太医立即放下笔,向姜绵棠行了一礼,随后语气凝重道:“见过太子妃娘娘,殿下的伤势凶险,虽已止住血,但伤口较大,恐怕伴有发炎发热等症状,若是殿下能够熬过这两日,便不会再有生命之忧。”
熬过这两日才不会有性命之忧吗?
若是熬不过呢?
姜绵棠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容归临,他身上的血衣已经被换下,伤口之处却依旧隐隐泛红。
这一刻,姜绵棠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不希望容归临死的。
不止因为她方才想的那些,更是因为她不想一个活生生的人以这种方式死在她面前。
她能接受容归临身子不好病逝,却无法接受他因为别人的暗算而没能撑下去。
“娘娘。”
冬桃的声音打断了姜绵棠的思绪,她回过头,却见冬桃忧心忡忡地看着容归临。
一点奇怪的感觉在姜绵棠心头浮起,她微微皱了眉,“怎么了?”
“殿下情况如何了?奴婢听邓杞说,殿下回来时全身都是血,伤得很是严重。”冬桃抬手用手背擦去还未落下的眼泪,声音哽咽。
啧,小丫头表现得比她这个太子妃还要紧张担心啊。
姜绵棠好整以暇地看着冬桃,语气淡淡道:“你倒是挺关心殿下,问的这样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