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入水片刻,上面黑色的字体慢慢浮现——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知什么时候,容归临已经走到姜绵棠身后,他微微俯下身,凑到姜绵棠的耳边,低声道:“谁的花开了?”
冰寒刺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绵棠被吓得浑身一抖,她连忙往旁边走了几步,“妾身也不知是谁放在梳妆台的!”
“你倒是警觉,”容归临双手负于身后,漫不经心道:“一发现这纸船就主动送来了,好似知道这纸船上会写什么一般。”
很少听到容归临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可语气却令姜绵棠头皮发麻。
发现纸船后,姜绵棠第一反应就是撇开关系,与其被容归临发现,不如主动送到他面前,可她却忽略了这一茬。
这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玩意儿,根本无需特意呈到容归临面前,除非她已经知道里面有不可告人的事。
“事无巨细嘛……妾身一向比较仔细,况且这东西来的奇怪,所以妾身便多心了一些。”姜绵棠硬着头皮找借口,心里无比后悔自己这般莽撞。
“是么?”容归临伸手将那张湿漉漉的拿出来,仔细地看着。
水滴落在水盆里,滴滴答答的声音让人莫名紧张起来,姜绵棠心里一阵一阵发慌,底气不足道:“妾身当真不知这纸上会有什么……”
“这字迹,认得吗?”容归临左手指尖一松,那张纸啪的一下掉入水里,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这字迹,她是不认识,可原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