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临将茶杯盖上,放于身侧。
“会不会是您的事,与孤何干?”容归临顿了顿,旋即哂笑:“圆清方丈说孤已然寻到那一线机缘,看来父皇的计划要落空了。”
宣成帝听到前一句话,似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连表情都柔和了几分,但听到后面那句话,却又皱起了眉。
“另外,此次绵棠在南陀寺受伤一事,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若非绵棠推开孤,如今躺在床上的人便是孤了。”容归临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等宣成帝说话,他又继续道:“还望父皇严查此事。”
宣成帝郁结的眉锁得更紧了,良久,他才道:“这是自然,大理寺自是会彻查此事。”
“希望如此,”容归临微微一挑眉,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讥讽:“也不知上次孤回宫时被袭中箭之事查得如何了。”
“此事还在查,你莫要心急。”宣成帝最受不了容归临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头愈发胀痛,有气无力:“你先回去吧。”
容归临告辞后,宣成帝伸手慢慢揉着太阳穴,头疼却丝毫未减,一旁的太监总管江宁海走上前躬身:“陛下,可要宣太医。”
“不必了,太医也瞧不出什么。”宣成帝按摩了片刻,见没什么效果,便站起身往内室走:“你把这些折子送到景阳宫让太子批阅,朕去休息片刻。”
“奴才遵旨。”
江宁海先是把宣成帝扶到床边,伺候他更衣后,才拿着那些折子往景阳宫赶。
一路上,江宁海了解了不少宫里盛传的流言,其中不乏太子何时被废,太子妃今日得宠了吗,以及太子妃是因何中毒等一系列传闻。
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感情江宁海不知道,可太子何时被废,江宁海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