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完,在坐的除了容归临和姜绵棠外,其余的人脸色都变了,一旁的李太医更是坐如针毡,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容归临把他当成空气……

姜绵棠用余光观察容归临的神色,却见他听了这番话,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她猜不透容归临是信了还是没信,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经过心里几番计较,姜绵棠忽地轻笑一声,她饶有兴趣地看向冬桃:“冬桃,你可知你所说的绿色纸船我早已呈给殿下瞧过?将这个当作证据未免太好笑了。”

冬桃脸色巨变,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突然扩大起来,她下意识地反唇相讥:“殿下,无论如何二皇子给娘娘写信是千真万确之事!若非娘娘平日里不检点,勾三搭四,又怎会引得二皇子给娘娘写信呢!”

听到勾三搭四这四个字,容归临的脸色顿时冷下来,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冷声道:“拖下去,好好审问。”

邓杞听到吩咐,立即精神了,他麻利地带着几个小太监把冬桃拖走,冬桃却似乎还很是不甘心,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殿下,您一定要注意太子妃啊!莫要再被这个贱人害死!奴婢已经被她害死一次,还请殿下一定不要再相信这个贱人!殿下!唔……”

话还未说完,邓杞直接用手死死捂住冬桃的嘴,嫌恶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呸!”

随着冬桃的呜咽声越来越远,寝殿中的人吊着的一颗心也渐渐放下,却没人敢说话,李太医此时坐在椅子上,抖如筛糠。

他没听到这些隐秘之事,他也不知道太子将在宫里动用私刑……

“这件事,你们最好烂在肚子里。”容归临拿起一杯茶,轻轻地用茶盖刮茶沫,陶瓷碰撞的声音在静寂的寝殿中尤为明显。

“下臣遵旨!”李太医一个激灵,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双手撑住扶手,站起来,颤巍巍地行了一礼,“下臣太医院还有事,先行告退。”

容归临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走了,李太医这才抖着腿慢吞吞地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