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秦婠婠抬起头, 黑色的眼珠内迸溅出极为怨毒的疯狂,她紧紧地盯着姜绵棠,仿佛她就是造成她现在这一下场的罪魁祸首。

片刻后, 秦婠婠忽然阴沉一笑,人倒是冷静了下来,她全身是伤, 现下又被踢了,一下子站不起来,但又不想跪姜绵棠, 干脆就直接坐在地上,冷笑道:

“行礼?本宫为何要向这个贱坯子行礼?你与二皇子那档子破事,你当本宫不知道吗!”

胡荣庭一听,下来的话恐怕又事关皇家辛秘, 便想先告退,才动了动, 便听姜绵棠道:“我与二皇子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秦婠婠坐在地上,跟着姜绵棠的一个小太监也不知从何处搬了个凳子过来, 仔细擦干净了,放在姜绵棠身后。

秦婠婠见此,眼中的怨恨更甚,她双手抓着牢门,像是要把牢门捏碎一般。

“你不知道?本宫就一件一件地提醒你!”秦婠婠伸手把挂在眼前的碎发拢到耳后。

那狱卒却是嗤笑一声,“死到临头,还以为自己是二皇子妃呢,想想咱们大邺国几百年的历史,皇子的正妃入狱还被休的,你还是头一个。”

胡荣庭立即反驳道:“是第二个,一百年前也有个被休的,犯了诛九族的大罪,被贬入狱,但皇家仁慈,网开一面将其贬为庶民,永不得进入京城。”

听到此话,秦婠婠的脸色可谓是差到了极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悠哉地坐着的姜绵棠却是一笑。

姜绵棠摇着团扇,颇觉无味道:“倒也是,如今你不过是阶下囚,我又何必特意来问你的理由呢?就算问了,也改变不了你是将死之犯,而我却依旧是太子妃,景明宫唯一的女主人,看来我当真是多此一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