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一起,容归桓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等齐天凌战胜归来,便也能来忍认这奴才是否就是当时行刺之人。”宣成帝的语气极淡,他的眼神扫过一脸呆滞的容归桓,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归桓,难道太子在几个月前是自己设计行刺自己,就为了今天这一出吗?”
容归桓脸上的血色也一寸寸消失 ,他勉力笑着抬起头,看向宣成帝,“父皇,如今您是怀疑我差人行刺太子,现在又布了此局?”
宣成帝满目苍凉地看着他,却没说话。
时间在漫长的寂静中流逝,容归桓像是双腿撑不住一般,跌坐在椅子上,他眼眸低垂,神情极为落寞,“父皇,我知道我再怎么辩驳您都要怀疑我了,但我还是想说,此事当真与我无关,若此人当真是我的人,我又怎会蠢到给他一块铁牌,上面还有我的字!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我!”
但宣成帝却没继续听他说,只疲惫地摆摆手,道:“大皇子容归桓涉嫌刺杀太子一案,事情未查清楚前,禁足于兴庭宫。”
说完,宣成帝起身径直走出正殿,再没看失魂落魄的容归桓一眼。
而容归桓则在御林军的护送下也离开了景明宫,容归彦看戏看够了,喜滋滋地也走了,只剩下容归宸跟着容归临一起进了书房。
姜绵棠揉了揉膝盖,在夏禾的搀扶下回了内院。
贵妃榻上,姜绵棠脱了鞋袜,小心翼翼地将衬裤拉到膝盖上方,青紫的膝盖暴露于眼前,一旁的夏禾经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倒也不怪姜绵棠身子弱,她来这古代这么久,还从未跪过这么长时间,平日里在景明宫几乎从来不用下跪,即使是每日晨昏定省,也只是膝盖沾一沾地便也起来了。
自打当了太子妃,这幅身子便养得娇,今日一下子跪了这么久,青紫倒也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