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归韫却是云淡风轻地喝了口茶,“母后,大势已去。”

“什么意思?”皇后心中的不安几乎要化为实质,“江南的商业真是容归临一手促成的?”

容归韫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这么简单一个字让皇后差点没跳起来,身上甚至冒了冷汗。

这件事整个京城没有人知道,直到最近才借着那个商户的口先一步在民间爆了出来,可整个朝廷、皇族乃至后宫,在此之前无一人知道。

如今爆出来后,很多皇室贵族和大臣们派人去江南查,竟真的查出是容归临的作为。

试问天下间谁能将此事瞒的这样密不透风?

恐怕只有宣成帝了。

老百姓们对此事只是津津乐道,但宫里人却是不同了,他们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想出其中关窍。

不过一瞬间,皇后的精神气像是被抽干了一半,颓然倒在椅子里,瞧着仿似老了十岁。

半晌,她才绝望地笑了几声,“果真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废黜么,既然如此,又何需给韫儿那些权力,让人徒增幻想呢……”

还有一句话,皇后说在了心里:若是从一开始你心里便只有她,又何必给我那些承诺与温柔呢。

听到这些话,容归韫好似已经看透了一般,只默默地喝着茶,“母后,从今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动作,父皇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无能,太子……也非你想象的那样愚钝。”

容归韫也不知道皇后听进去了没,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他见皇后依旧是那副神情,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也起身了,“母后,儿臣宫中还有事,先回了。”

行了礼,皇后依旧没什么反应,容归韫暗自叹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只是他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疲倦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