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仁子都疼。
而祝燕隐的脑仁子更疼,他睡了三五个时辰,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迷迷瞪瞪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呢,便听到床边的祝小穗呜呜咽咽念了一句“幸亏有厉宫主将公子送回来”,于是立刻就又晕了。
祝小穗:“公子!”
江胜临目瞪口呆,再一次对厉随的魔头程度有了全新认识。
但……这样不行啊,得想个办法让两人和平共处,或者退一步,哪怕不能和平共处,至少也要听到名字不再立刻晕才成。毕竟一个陈年旧伤,一个脑内顽疾,治起来都颇费力气与时间,怕还要长路同行很长一段时间。
当晚。
厉随匪夷所思:“你让我去陪他游山玩水?”
江胜临纠正:“不一定非得游山玩水,但至少要表现得不那么变态杀人狂。”
厉随:“滚。”
江胜临:“滚个屁,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人家祝公子打昏?”
厉随道:“我在垂柳书院打探消息,他在回廊上摇头晃脑挨个念对子,险些误事。”
“打探到什么了?”江胜临挪过一把椅子坐下。
“书院里的确古怪不少,几名杂役的功夫看着都不低,我怀疑他们在地道里藏了人。”
“潘掌门查了那么久,若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怕也不会同你说。”江胜临道,“消息来源是可靠的,不过在查证尚儒山庄与杜雅凤之前,你必须先把祝二公子给我安抚好。”
厉随不悦:“我不是大夫。”
江胜临:“我是。”
江胜临义正辞严,而且你这一路过来,已经吃完了祝府送的一盒血斛,五盏燕窝,七朵雪莲,八根长白山老人参,帮忙哄一哄祝二公子怎么啦?更何况人原本就是你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