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脸色一白,居然是她,那明传兄岂不是更危险了,这杀人放火的。便转身想往楼下跑,却被残缺摇摆的楼梯惊得缩回了脚,感觉踩一下就能直接滚落一楼,只好求助现场唯一的观众:“你先带我下去。”
厉随皱眉:“你要去救人?”
祝燕隐道:“明传兄一路对我多有照顾,如今他被人抓了,我当然得救。”
厉随几不可闻地冷哼一声:“你要去找谁帮你救?”
祝燕隐回答:“我的家丁。”
厉随依旧满是不悦地看着他。
祝燕隐也是担心赵明传,一时有些没辨过来,就道:“你不愿救人,难道也不让我去救吗,他既被凶徒打昏,就说明与他们不是一路人,退一步说,就算明传兄真的与魔教有关,留着活口审问难道不比遇害强?”
厉随很是不耐烦,他完全没有听到后面一堆话,只听到第一句:“谁说我不愿救的?”
祝燕隐:“……你刚才自己说的,没有。”
厉随纠正:“你只问了我昨晚救没救,却没问我现在愿不愿救。”
祝二公子被这种神逻辑给惊住了,难道你救人还分心情与时段?但不难搞也不能叫大魔头,阴晴不定得归于性格特色,对方愿意出手相助肯定是最好的,所以祝燕隐很上道地配合:“那你现在愿意救吗?”
厉宫主用行动表示了一下“我愿意”。
具体表现在祝燕隐还在等回答,人就已经被拎起来飞了。
一回生二回熟的,飞多也就习惯了。他熟门熟路地挂在厉随身上,手脚并用,若是让江南儒雅的父兄看到,定会当场落泪——这到底是什么江湖野人的姿势,有碍观瞻,有碍观瞻。
厉随带着他进到醉春楼,两人迅速闪进一处房间。
到处挂着桃红的帐子,胭脂水粉香而甜腻,一股子淫靡浪荡。
赵明传就被关在隔壁。
祝燕隐悄声问:“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