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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一对比,他觉得厉随更可怜了——虽然厉宫主本人可能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但有一种可怜,叫江南阔少觉得你可怜。于是祝燕隐信誓旦旦道:“待将来东北的事情解决后,你可以来我家做客,我家长辈多,热闹。”

厉随笑笑,他没再说什么,只解下酒囊,仰头灌了一口。

祝二公子比较温和,并没有训得大魔头不敢出门,他问:“是什么酒?”

“没有名字,上回路过一处酒肆,觉得不错,就买了几坛。”厉随递过去,“喝吗?”

祝燕隐在杯中接了一点,酒是很浅的红色,闻起来很淡,喝起来回甘,齿间残余的花香,让人想起细雨敲出涟漪的西湖,也是这般朦胧不可辨。

祝燕隐一饮而尽,又要了第二杯。

厉随提醒:“你的管家就在门外。”

“我知道。”祝燕隐说,“这酒很好。”

“最后一杯,喝完就回去歇着。”厉随又替他倒了第二杯。

祝燕隐答应一声,内心有些遗憾,因为他还是很想像书中的大侠那样,痛饮到人事不省一回的。

三杯之后,厉随把磨磨唧唧还不想走的祝二公子无情拎出了房。

管家如释重负,赶忙迎上来:“多谢厉宫主。”

祝燕隐:“……哼。”

生气地走了。

厉随笑着摇头,也转身回了房间。

站在窗前围观完全程的堂兄:我的傻弟弟终于对江湖感到厌烦了吗,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