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承泽正坐了起来,欲叩首在地,只不过腰刚弯下,整个人就被定住不动。
“既然不诚心,也就无须这般多礼了。你们这事本来只需族中金丹去传个话,直接从刑殿中提人即可,不过老夫想看看后辈之中到底是谁,竟然能有如此胆识与算计。”张世平语气澹澹地说道。
刑殿分散在世俗中的巡逻队,通常都是由两位筑基修士,统领十位到二十位不等的炼气弟子。
一旦遇上有邪修为祸世俗,他们会根据情况来处理,若是小事那边直接动手,若是大事那就上禀执法队。
严东源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也就刚筑基两三年时间,此外在身边还有严子修这位副殿主所派出的一位筑基中期的亲信,做事老成持重。
当他们一行人遇到了有邪修生祭整座凡人城镇,此人在不知对方根底的情况下,断然不可能让严东源此人冒险,必是先行退去。
而张承泽三人要是正常情况下,也必然不会选择暴露身份。但是这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十余人的巡逻队伍,唯独严东源这位身份最高的筑基修士伤得最重,所受的神魂伤势还非得元婴真君出手,但一时之间却性命无忧,足可见其手段之高超。
再者他们打伤了此人,后面想脱身应是不难,可最后却是锒铛入狱。可惜了张承炳与张承岐两人还蒙在鼓中,且因张承泽担下了这主谋罪责而亡,心生感激之情,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因此张世平稍微了解了此事之中的一些蛛丝马迹后,倒是想看看后辈之中何时竟出了这般人物,手段也好,心智也罢,都是上上之选。
“老祖见笑了,弟子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岂能瞒得过您老人家的法眼。”张承泽说道。
“心智手段皆不差,不过你这种心性却是不合适在南州了。此事可一而不可二,否则老夫也只能将你除去,西漠或是北疆之地,选一个吧。今后任你去闯荡,若是修为有成,那也算是给家族开辟新的一脉,给下一条后路。放心,在你离去前,族里会给予你足够的修行之物,不过自此生死皆在于你,今后有幸成丹乃至结婴,老夫都不会再插手半分。你既然如此选择,那便应该有此准备!”张世平不急不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