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天起,公仪天珩和顾佐两人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
每天上午顾佐炼丹,分别是益气丹四炉,回春丹一炉,公仪天珩琢磨顾佐书写出来的药天心法和锥神刺;
中午顾佐休息,恢复精力,公仪天珩小憩半个时辰,调理好自己的精神状态;
下午顾佐迅速炼制龟胎固脉汤和肺腑相生膳,公仪天珩浸泡药汤和服食药膳,两人相对总共三个时辰;
晚上公仪天珩教导顾佐修炼药天心法,但锥神刺暂时还没有进展。
同时,顾佐也经常在公仪天珩的吩咐下,加入到部分事务的处理中来。尽管公仪天珩并没有给他做出决定的权力,却会在较难决断的事情上听他分析,并且给他指点,告知不足。
顾佐知道这是自家金主在教导他一些事情,而在这样的教导下,他也对这个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很多事情,根本不是齐天佑的记忆中可比。
就这样,公仪天珩对顾佐更为耐心,顾佐对公仪天珩也更依赖。
转眼一个月过去。
这一天,公仪天珩身体浸泡在药汤里,突然变得通身血红,而莹白的皮肤表面,居然显露出狰狞的、好像蚯蚓一样的经络纹路来!
龟胎固脉汤和肺腑相生膳的内外夹击、双重作用,似乎在这一刻愈演愈烈,疼痛不断往上攀升,却总是仿佛还没有达到最高峰。
就算是公仪天珩意志坚定至此,也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顾佐看得心惊肉跳,他也不知道金主现在能不能听到他的声音,却还是慌忙开口:“天珩公子忍住啊!最后关头了!是胜是败,都在此一举!你要是昏过去了不能自我控制,咱们就得从头再来了!”
公仪天珩喘息微微加重,但他的唇边,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此时他无力开口说话,可是很显然,他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
顾佐这样看着,好像也对自家金主产生了强烈的信心。
能成的……没问题的!
这是第一个难关,只要熬过去,以后的事情就会简单得多!
不知过了多久,顾佐紧张得呼吸都要忘记了,公仪天珩处在疼痛中,就更加无法感应时间的流逝。
倏然间,公仪天珩张开口,猛然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
在这一瞬,那本来遍布全身皮肤,好似蛛网又仿佛要破体而出的经脉们,也霎时变回了原本的模样,重新沉淀到血肉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