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你……你胡说什么呢?爷爷我可是男人。」冷落终于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慕容鸣涧说的话,不由气得直跳脚。
慕容鸣涧哭笑不得的摇着头,一伸手,手指从对面人儿的樱唇上掠过,他摇摇头,惋惜道:「真可惜啊,这么美丽的小嘴,却只会说那些粗俗的语句,落落,你就不能好好说几句人话吗?」
「你他妈的才不会说人话呢。还有,你叫我什么?落落?妈的谁准你这么叫我?恶心死了,赶紧给我改掉。」被慕容鸣涧接二连三的刺激,冷落更是怒不可遏,只可惜,不管怎么跳脚,都没办法超过慕容鸣涧的身高。
「你有本事让我改吗?如果没本事,那就等你有了让我改口的本事再说吧。」慕容呜涧仰天打了个哈哈,举步便走。听见身后传来那一串粗口不断的骂声,他会心的笑了。
江来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家主人,心想不会吧?难道宫主喜欢上了这个冷落?不然怎么挨了骂还这样高兴啊。不……这绝不可能,以宫主的眼光,怎么会喜欢这个土匪头子,且不说他没有半点修养内涵,就是那些粗俗不堪的举动和粗话,谁受得了啊?宫主那是什么地位,再说这个冷落也不是很漂亮啊。
江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多少风情万种绝代风华的男人女人摆在宫主面前,他都只是置之一笑,见识过凤凰群的人,总不可能去爱上一只乌鸡吧。
回到前面的房子,当然了,冷落把这里叫做前厅,就是通常所说的聚义厅。但这个说法,慕容鸣涧是绝不会承认的。连张像样椅子桌子都没有,十几个土匪就得站到门外排队去,聚义厅要都是这样,那还当土匪干什么?不如回家干农活,抱着老婆孩子还自在一些。
刚给自己倒了碗水,明月寨里是不必指望会有茶这种东西的。所以江来很奇怪,为什么这种破地方,宫主竟然能够待三天之久?最后他得出结论,宫主这是在进行苦行僧般的考验,期待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的尊魔弄月大法更上一层楼呢。
还不等把水喝下去,远方就传来冷落的尖叫声。
慕容鸣涧摇摇头,心想这个小家伙,三天不打就想上房揭瓦。这两天完全忘了我之前给他的那个下马威,动辄就对我大呼小叫。嗯,可是他们这儿都没有第二张像样桌子了,要怎么再给他点颜色瞧瞧呢?打他?哦,可有点儿舍不得。
正想着,冷落已经冲进来了,看见他,那双眼睛里都差点儿冒出了火星子,二话不说,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大吼道:「你这个混蛋,说话不算话,还说练剑不会损伤后山上的一草一木,妈的你就差没把整片地皮给掘起来了,你……你赔我的菜你赔我的苗。」
慕容鸣涧怔了一下,看冷落这悲愤欲绝双目含泪的样子,不像是来讹自己的。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终于想起当时练的兴起,把周围大概方圆五十米内的杂草整个给碎尸万段了一遍,但是……他破坏的明明是杂草,冷落应该感谢他帮着山寨除草才对啊。
「呸,你碎尸的那些,明明就是白菜苗子,好容易长到今天,终于可以吃了,还指望着拿它熬汤呢,现在可好,全被你给拔了,连根儿都不剩。」
冷落一想起那些破碎的菜叶子,就觉得心都凉了,兄弟们半个月的蔬菜汤啊,就这么报废了,以后还得挖野菜。
看着慕容鸣涧疑惑的样子。冷落真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位大侠明显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主儿,他能知道白菜苗什么样儿啊,和他说不是白费吗?
算了算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想个办法把这尊瘟神给送走,否则的话,或许不知道哪一天,整个寨子都得被他给灭了「好了好了,不就是几亩白菜苗吗?明天我们下山进城,我给你买一车大白菜行了吧?」慕容鸣涧想想冷落也挺不容易的,一点白菜苗子就哭成了这样,唉,这山寨里的人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个奇迹。
「真的?你要给我买一车大白菜?」冷落的眼睛刷一下亮了,肚子里拨拉开了小算盘,暗道今年的市场上,白菜苗一文钱两斤,他那个马车大得很,要拉一车回来,怎么着也能拉个百八十斤的,这就是五十文钱啊,这还不说,吃剩下的白菜可以腌着,冬天的咸菜就有着落了,唔,可惜不是秋天,否则的话或许还可以诳着他再买一车萝卜,那就太美好了。
慕容鸣涧看见冷落这算计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心想这眼神儿,怎么和狐狸差不多。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没想到正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冷落竞一下子就把自己心中的美梦给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