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一名侍卫在确认了蛾羽杀死了他的对手后,看了阿克那帝一眼,而阿克那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已经获胜了九场了吗?那么余兴节目也就到此结束了,是时候把值得品鉴的正菜端上来了。”阿克那帝点点头,命令手下道,“把那个女人送进去!”
“那个女人?”塞特看了眼得令后的士兵们所去的地方,赫然是他之前看到的琪莎拉被关押着的那个笼子。阿克那帝要把琪莎拉也带到那个深坑上面去战斗?这怎么可以!
塞特当场就有些急了,连忙对阿克那帝说道:“阿克那帝大人,您该不会是要让那个女人去参加死斗吧!那个女人不是罪犯,不应该———”
“那个女人有没有犯罪,你应该比我要更加清楚,塞特。”阿克那帝打断了塞特的话,“没有任何一个守卫能够指认这个女人是从其所负责的入口进入的城内,你应该从手下那里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才对,而一个擅自潜入王城之内的身份不明人士,就是罪人无疑。”
塞特一时语塞,无法反驳阿克那帝的话。他当然清楚这点,尤其是在如今王国正面对着盗贼巴库拉及其手下威胁的情况下,任何身份不明人士哪怕是直接被杀了也不会有人有异议,为了保护法老、守卫王国,这是必要的牺牲。
但是,因为是琪莎拉,为了与马哈德比较、一向都是恪守律法的塞特却头一次违背了一直以来阿克那帝神官的教导,做出了人生之中第一次的徇私枉法之事,甚至还将琪莎拉带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可是,可是……”即使清楚自己做错了事,但是光是想到琪莎拉要被送去与那帮罪犯厮杀,塞特就满是抗拒,张开嘴想要说服阿克那帝、却怎么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而看着塞特因为一个女人而失态成这幅模样,阿克那帝也是皱起了眉头。塞特难不成是喜欢这个女人吗?虽然我之前也想过让塞特早点结婚诞下子嗣,但是对象也应该是贵族子女才对,怎么可以是这么个平民女性?
而且一向冷傲的塞特居然会为了这么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来跟我顶嘴,这家伙对塞特的影响太大了!
塞特可是要成为法老的,女人什么的很碍事。
“你看好吧,塞特,我之前用【千年眼】的力量确认过了。”之前的阿克那帝只是存着利用琪莎拉的想法,但是想通了什么后,阿克那帝却隐隐地对琪莎拉产生了杀意,不过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那个女人心中所蕴藏的魔力,即使是【千年眼】也难以估量。”
“连【千年神器】之一的【千年眼】也难以看穿的庞大魔力,有着这样的前提,这个女人心中所能唤醒的魔物的力量绝对不会弱小到哪里去。”
“甚至于这座地牢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培育能让她心中的魔物尽可能成长的养料,现在第一份养料正要被那个女人所吸收!”
阿克那帝说话时,目光看向了深坑上方站在铁板上的那个已经连胜了九场的蛾羽,言下之意,他就是那份让琪莎拉心中魔物得到成长的“养料”。
打从一开始,他给蛾羽等罪犯开出的就是一份不可能被完成的条件,罪犯们需要在死亡的胁迫与自由的诱惑之中连续获胜十场,在这一连串的过程之中他们身心之中的全部欲望与潜力将会被完全开发压榨出来,使他们的魔物得到最大限度的成长。
然后,在他们胜利了九场之后,阿克那帝会安排他们与琪莎拉战斗,让他们在离自由仅有丝毫距离的位置被粉碎全部的希望。
琪莎拉所在的笼子被侍卫们打开,两名士兵抓着她的双臂将她从笼子里带了出来,驾着她的胳膊将其拖到了深坑边的一处凸起。机关启动,几块木板展开搭成了一座桥梁、通向深坑上方刚刚空出来的一块铁板上,俨然是要将琪莎拉赶到那上面去。
塞特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在琪莎拉回头望向自己、投以无助的目光之时,塞特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厉声说道:“请、请等一下,您的这种做法,我无法置之不理!”
“就算是阿克那帝大人您,我也不能闷不吭声!”
听到塞特一再为了这么个女人反抗自己的意志,阿克那帝看向塞特时脸上温和的表情也没能维持住,有些严肃了起来:“别再闹了,塞特,你还要再天真到什么时候去!如果你无法拥有与神对抗的觉悟,你是不可能得到超越神的力量的!”
“你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所以这份愧疚将由我来背负。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那个女人因为恐怖而害怕、发抖惨叫的样子!然后,超越神的力量将落入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