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轩也看了一眼小程，只是他此刻没什么心情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对于小程的敌意，寒凌轩除了无奈外就是不想理会。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老师点点头，没有马上去开会，而是收起照片，对寒凌轩说：“你想清楚后再给我一个解释，我今天晚上去你家谈。”

“不用了，我晚上会给老师打电话解释的。”寒凌轩一听到班主任晚上要到他家去，立刻拒绝了。

“先回去上课。”班主任听了寒凌轩的话，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是将照片重新锁进抽屉，然后抱着一叠教案离开了办公室。

寒凌轩看到照片被锁到抽屉里，只好作罢，硬着头皮回去上课，很不巧的是在教室走廊上又碰到了小程，不过看小程的表情，倒像是特地在等他。

“寒凌轩，真想不到，你居然和张钰玩在一起啊，那些照片好看吗？”小程拦住了寒凌轩的去路，嘲讽地笑道。

“是你？！”寒凌轩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寄那些照片的人就是小程，立刻又勾起了他的另外一项记忆，关于上次被围堵的事情他都还没找小程算账。寒凌轩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着小程不屑的表情，他很想揍一顿这小子，不过他还是握紧拳头忍下来，因为以他现在的情况若是再有什么斗殴事件，只怕要被学校开除了。

“没错，是我让人跟踪你，却想不到拍到这么令我意外的东西，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小程扬了扬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顿了一下，见寒凌轩依然没动作，挑衅地绕过了寒凌轩的身边，继续说：“我真想看看王毅的家人看到那些照片会有什么感想。”

寒凌轩愣了一下，不由得担心，纠起小程的衣领，愤怒道：“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你和张钰亲密的照片寄到王毅的家里去了。”小程看着寒凌轩生气的表情，一点也不惧怕，寒凌轩越是生气，他就越是高兴。

“混蛋！”寒凌轩只觉得脑袋一轰，手已经没有控制地朝着小程打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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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也不是全然挨打的，他也有反击，只是他没想到寒凌轩打起人来这么狠，他根本没讨得什么便宜。最可恨的是寒凌轩打人都避开他的要害，却疼得他最后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直到有人看到，跑过来将他们两人拉开后，小程才算得救，却也被寒凌轩打得鼻青脸肿了，嘴角还溢出血来，而寒凌轩却是安然无恙，除了衣服有些被拉扯得歪斜了，根本没有受伤。

人渐渐越来越多，老师和同学都围了上来，看到小程被打得那么惨不忍赌，突然都觉得寒凌轩发狠起来很可怕。

“寒凌轩，你真不要脸！居然和张钰上床。”小程突然大骂了一句，他和寒凌轩拉扯的时候，看到寒凌轩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时吓了一跳，但注意到脖子下还夹杂着吻痕时立即明白过来，便趁着这么多人围观的时候，说出来，让全校的人都知道。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望向寒凌轩，看到寒凌轩脖子上的衣领有些被扯歪了，可以看到淡淡的一点痕迹，虽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痕迹，但是经过小程那么一说，所有人都想当然地认为那是吻痕，一时全都惊呆了。

寒凌轩怒气未消，小程一说完话，就趁着大家震惊之际，挣开拉住他的人，对着小程的面门打下去，小程的鼻子立刻爆出血来，人也向后摔去，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小程捂着自己的鼻子，对上寒凌轩那双要杀他一般的眼神，小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古清生一般的人，闪过一瞬间的畏惧，可是看到寒凌轩又被人拉住，他又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结果，寒凌轩被送到了学校的保卫科去，而小程是一路骂到了医务室，直到被送进医务室后，才安静下来。医护老师立刻将其他人疏散，皱着眉头为小程处理。张钰听到外面有声音，便探头出来看了看，发现是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孩子被送进来，吓了一跳，不由得骂这个下手的人真是狠，居然把人打成这样。

医护老师替小程稍稍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大伤，虽然看过去很惨的样子，却都没伤到要害，情况比起张钰要好得多了，擦过药酒后，医护老师本想让小程直接回去的，可是小程却不肯走，说他哪里都疼得厉害，说他可能断骨了。

医护老师对着这样的人，只觉得头疼万分，因为这种伎俩那个经常逃课的寒凌轩都用得发霉了，最后医护老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同学也想逃课，便妥协了，将其送到和张钰隔壁床去。

张钰见小程被送进来，不由得关心了一句：“同学，你也遇到抢劫了吗？”

小程看到张钰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张钰会在这医务室里，而且看过去好像也被人揍了一顿。小程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他刚刚那些耍无赖的行为不是全被这人看见了嘛，对上张钰那双“友好”的视线，有点心虚地别过脸去睡，冷冷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张钰见对方不理会自己，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很好奇寒凌轩现在做什么，他其实早就不生气了。恰在这时，医务室的大门突然又被人猛敲了起来。张钰不由得皱皱眉，抱怨了一句，“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啊，医务室的生意这么好。”

“咳咳咳……”小程在另外一张床上自然也听到了敲门声，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却因张钰这一句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咳了好久。

第二十五章 “羊癫疯”

“喂！你怎么了？”张钰见他这位新病友突然咳得那么厉害，不由得紧张起来，立刻爬下床上去，猛拍着小程的背。可是由于用力过猛，小程刚刚顺了一点气，反而因张钰拍得太重而咳得更厉害了。

“老师，老师，快来啊！他快不行了！”张钰见小程完全没有停止咳嗽，着急起来，很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什么病变了，立刻求助于医护老师。

小程却在张钰喊完之后，咳得更猛了，因为他终于明白人为什么会被活活气死了。

“老师……不……不好了。”医护老师刚刚把门打开，见到一位高一的女生非常气喘地张大嘴巴，结巴了半天没把话说完，结果又听到张钰在里面大叫，医护老师一紧张，立刻跑进来，看到小程咳个不停，虽然那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但是医护老师还是一眼看出那是给呛到了，立刻让张钰退开，并给小程顺顺气，直到他不咳后，递了一杯水给小程。

张钰见小程已经没事了，稍稍也放心了，却遭到医护老师的一记白眼，随即又被老师给敲了一下脑袋，“不要乱说话，他只是呛到了，你那么用力拍他，他怎么顺气！”

“噢，对不起啊！”张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个歉，心里却很奇怪这位同学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