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来过,她期盼的果然是从新来过,就当作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段雪尧眼睛瞬间暗了下来,脸上毫无血色,他抬起手把桌上那叠钱拿起来,接着飞快的把拉开魏嫌跨在肩上的帆布包,一伸手把钱全塞了回去。
怪魏嫌的包口实在太大了,而他速度又太快,魏嫌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被他把钱塞了进去,甚至接着被他摁住了肩头手臂之后,再想把自己的包从肩上取下来都做不到。
魏嫌拧起了眉,“你干什么?这钱是给你的。”
段雪尧垂下头,浅色的眼睛暗暗的,当中有一簇不易察觉的随时会熄灭的光点,他那张精致的面孔完全雪白,嘴唇也干涸脆弱,衬的擦红的眼角和鼻尖分外动人,他轻声道:“原谅我好不好?钱我收,但你要原谅我……或者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了,这钱再给我。”
……
魏嫌想不到段雪尧会用那两万块钱来威胁自己原谅他。可她既做不到原谅他,也做不到再把那钱拿回去,无论哪个都会让她心里难受不已。
她今天本来是鼓起勇气找他了断的,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解决,反而更落得心乱如麻。
魏嫌从来也争不过段雪尧的,他浑起来完全不管不顾,魏嫌那点小鸡仔的力气连他的一只手都挣不开。
所以,他只要不想拿那钱,魏嫌还得原封不动的装回去。
段雪尧回了宿舍,脱离的摊在单人沙发上动弹不得,白炽光下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睫毛垂下来紧紧遮住眼睛,面孔雪白紧绷得几乎要裂开。
不知过了多久,他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无论是谁来的消息,他本来丝毫无暇顾及,可偏偏却鬼使神差的抽出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