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尧轻蔑的瞟了王厉阳一眼,又垂下眼扫了下面前的饮料,然后不屑的眼神缓缓变了,冷冰冰的浅色眸子幽深起来。
这种姜奶是他妈以前喝的,他有一阵子挺喜欢这个味儿,但其实并不常喝,这个也不容易买到,见过他喝这个并且还能细心的记住的人确实只有魏嫌。
王厉阳见这俩傻子都不吱声了,莫名有点成就感,坐下叹了口气,挤兑张瑞祥:“……做人矜持点,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别动。还有你,你、你是猪吗?”
段雪尧面无表情得抬起手,恶狠狠的给了张瑞祥和王厉阳一人一胳膊肘。
但他接着转头望向面前那半瓶姜奶的模样却很动人,瞳孔不易察觉的细微闪动着,心口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像是捂了很久很久一直吝啬开放,那也舍不得扔的那朵花终于开了。
段雪尧握住了那瓶温柔的姜奶,细细把瓶盖拧回去还是不撒手,修长白皙的指骨把塑料瓶子捏得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响。
热乎乎的姜奶,魏嫌是怕他着凉了,这就像是个信号,告诉他这一天是不是快要等到了,那个人或许还心心念念的牵挂着他。
段雪尧嘴角几乎藏不住笑,用力抿着嘴唇不翘起来,抬头望向前面那个背影,她已经捧着书开始认真的晨读了。
这次早课结束以后,魏嫌又没跟自己的舍友们一起走。
本来是一块的,三个人抱着书慢腾腾的下楼,刚到一楼走出大厅,魏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停下脚步接起电话:“喂?”
段雪尧正坐在停在楼前不远处的车里看着她,声音低沉简短的说到:“先别走,来我车上,就在你往前走十米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