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争气的滚了下来,明安一把擦掉,不甘心地往回走。
没 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认输的。这次是因为误会对方身份才招了他烦,那么,只要让他发现她的好,发现她容貌只是稍微逊色于阿榆而其他方面比阿榆会伺候人多 了,她不信对方不买她!清画师叔为何比师父客人多,还不是因为她更会取悦男人?只要她有机会服侍那人,就不愁劝服不了对方给她赎身带她回家!
她会做的敢做的,比阿榆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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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 房,阿榆按照展怀春的吩咐将东西分别放好,衣服收到柜子里,油纸包食盒子摆在凉快通风之处,忙完了,她乖乖站在一边,好奇地盯着靠在椅子上暂且无法确认男 女的施主。其实吧,如果第一次见面他是这个装扮,阿榆绝对相信他是男的,偏偏……阿榆都已经认定他是女的了,现在就有点难以接受。
她呆呆傻傻,展怀春冷哼一声,喝了口水,没好气地问她:“看出什么来了吗?”
阿 榆小时候的事都记不得了,在尼姑庵这么多年又没见过男人身体或还穿开裆裤的男娃,便不知男女的根本区别,可她见过很多男施主,知道他们脖子中间有处鼓鼓的 喉结,便朝展怀春那里看了过去。看见了,她震惊地走到他身前,满眼不解:“施主你真是男的?那,为什么之前你胸口那么鼓?还有你相公,他不是喊你娘子 吗?”
小尼姑终于肯承认他是男的了,展怀春心情好了些,愿意回答她:“那人是我朋友,我之前跟他打赌赌输了,被他罚我来你们这里 男扮女装住半个月。胸口鼓,是因为塞了两个馒头,明白了?”有些话对别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跟她说却完全不会觉得尴尬,包括打雷那件事,看到她傻乎乎的 脸后,展怀春已经不在意了。
阿榆点点头:“你那位朋友太欺负人了,如此捉弄你。”
展怀春轻笑,他跟肖仁是互相捉弄,肖仁打不过他,吃过的亏更多。
他笑得好看,阿榆忍不住盯着他看,慢慢地跟着笑了。施主是男是女跟她都没有关系啊,反正她都是要好好伺候他的。想明白后,阿榆很快恢复了自然,好奇地打听他这一天去哪儿了。
她如此平静,展怀春心生疑惑,莫非她连最基本的男女大防都不懂?两人同床过,她怎么……
算了,不懂最好,他还真怕小尼姑哭求他对她负责。
不过,小尼姑能做得出那种事?
展怀春垂眸笑,真那样了,她就不是小尼姑了。
正 想着,静慈过来了,进门时面露惊艳。展怀春立即冷了脸,在她开口之前道:“之前听闻贵庵的师父们会伺候人,我没信,亲自试探过,果然与众不同。碰巧我最近 闲来无事,干脆在你们这里直接住到十五那天,在那之前依然由她服侍我,专门服侍我,其他庵里的活你派给旁人做。放心,我不会碰她,这点规矩我还懂。”摸出 金元宝放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位公子真是大方,您住吧,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一定让明心好好伺候您。”静慈笑得眼睛都弯了,伸手去拿金子。当了这么多年主持,她还是头一次见到金子呢,虽说这东西跟十倍的银子一样,可看看这招人疼的颜色,摆在屋子都气派!
展怀春却在她手伸过来之前将金元宝拾了起来,上下抛着玩,声音讽刺:“你急什么?嫌我上次那五十两给的少了?别着急,这个,十五那晚肯定送到你手里。”言外之意,两个姑娘的初夜他至少会买一个,而他属意买谁,相信静慈心中有数。
金子没拿着,静慈一点都不尴尬,坐在一旁笑着跟展怀春套近乎,说了几句见对方明显不想搭理她,静慈识趣地站了起来,再次嘱咐阿榆好好照顾客人,喜滋滋地走了。有这么个大主顾,十五晚上,两个丫头开苞价钱肯定低不了。
目送她出门,展怀春准备把金元宝收起来,无意瞧见阿榆也在盯着金元宝看,想到那次她好奇银子,便笑着把金元宝递过去:“没见过?给你拿着玩去吧,看够了再给我。”
阿 榆真接过去了,举到眼前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还给展怀春时纳闷问:“这个能换很多铜钱吧?施主为何要送给师祖?还有上次的银子,施主你不知道,你们在尼姑庵 借宿不用花钱的。”以前那些男施主有没有花钱阿榆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就不想对方花冤枉钱,师祖本来都没要的,是他们主动给。
“这个不用你管。”展怀春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复杂”的东西,端起茶碗准备喝水。
阿榆撇撇嘴,壮着胆子道:“你怎么这么傻……啊!”却是展怀春一口水都喷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