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溪客见她裹着被子,正透过门缝给他笑,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笑意像阳光下的花儿一样,美得暖和艳丽。
见到她的明媚笑容,步溪客浑身暖洋洋的,提着枪去了校场,整个人仿佛被她照亮,神采熠熠。
若是皎皎见了,必然会说一句:“快看!我家老大亮了!”
到了下午,晴兰裹着厚厚的棉衣,画着窗外的景。
莺歌端着炭火,从外面进来,哈着白气,说道:“殿下见了吗?莲池结冰了呢!刚刚嬷嬷让人敲了敲冰面,都有一指厚度,不用些力气都敲不碎!”
晴兰放下笔,接过嬷嬷递来的汤捂子,说道:“这么冷,也不知之前种下的那些莲子,明年是否能开花……啊,好暖和。”
她抱紧汤捂子,暖意从手开始散布全身,晴兰颤了颤身子,忽然想起步溪客,懒洋洋道:“男人是不是都比女人要热?”
莺歌道:“是呢,咱们都穿上棉衣了,驸马还是几件单衣,我看着直冷,可驸马却跟没事一样。”
晴兰微微愣了会儿,心情跟燕川的天一样,忽然就晴转阴了。
嬷嬷到底是有经验的,瞧出了点端倪,寻了个借口让莺歌离开,去小厨房看晚膳了。
等莺歌离开,晴兰问道:“起先……也并不会这样,可不知为何,近来只要听到别人提起驸马,就会惹我不快,是因我婚后渐渐也变得善妒了吗?”
嬷嬷笑道:“殿下,这是正常的,婚后的女人,哪一个不妒?”
晴兰低头沉思了会儿,又笑了起来:“如此看来,像我这般妒忌,听到莺歌提起他我就不快的,可见我是十分欢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