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是那日郑与斌所见的地下赌场的真正主人,亦是白帝的传话人。他无辜笑着:“那厢神仙在打架,哪能让您和那位宋小警官这么顺利。况且当时证人温泉酒店外瞧见的就是崔生,只可惜您没查证,就贸贸然去摘花,不过话说回来,谁让您如此心急呢!”
郑与斌冷笑:“你们不讲规矩在先,如果你们不想让第三指挥部赢,从现在开始,规矩由我说了算!”
他受够了被支使、被愚弄。
男人从窗内用白手套丢出一张纸条:“规矩不规矩的,咱们从此都是一家人,说起来还是太见外了。我们倒也不指望您一个人,如果偌大警局只认识您一个,这不是太可怕了吗?不过,说来也不是咱们可怕,还是警察更可怕。咱们这些粗人哪懂破案,有人懂就成了。有些考试该作弊还是作弊。这里头儿有人通信儿。上面那位祖宗有惜才的心,但也得看您忠诚不忠诚不是?您方才主动示弱是示弱对了。答案我也为您提前讨来了,保管宋小警官和第三指挥部赢不了。”
郑与斌舔舔唇,打开纸条。
里面是一张简易的地图。
“这个人是……”哪怕答案呼之欲出,小法医也还是瞪圆了眼睛。
“猜的未必准。”宋唯自己先开了口,虽然是谦让话,但其实经过几个小时的心理战,险些站不稳。
如果师姐能用崔国生的dna和被砍头的婴孩的dna进行比对,出于同一父系的结果做实,一切恐怕更妥帖些。
“还是见过人再说。”胡队心急如焚,但是说话时照旧压了压。使劲压了压。
越是柳暗花明,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沉下去。
有些错,发生了,是要闹笑话的。
胡队不喜欢犯错。